当前位置: 道德讲堂 > 查看详情
道德力量 | “草鞋书记”杨善洲(二)
来源:      作者:      时间:2022-03-31 16:56:13


一生清廉彰显着正气




   杨善洲公私分明,从不占公家一点便宜。即使是从保山回100多公里外的乡下老家,也不用公车。他说:“回家是私事,不能用公车。”他不徇私情,无论是相依为命的老母还是至亲的女儿,无论是相熟的旧知还是家乡的父老,都严格要求、一视同仁,从不开方便之门。他说:“我手中是有权力,但它是党和人民的,只能老老实实用来办公事。”

   杨善洲下乡调研,帮助偏远乡镇教师家属办理“农转非”,帮助百姓钉马掌,教年轻石工砌石头。看到别人缺衣少吃他出钱送衣送粮,别人养蜂他出钱买蜂箱,农民有困难他出钱帮着买种子肥料。有人劝他不必,他却说:“我是这里的书记,老百姓有困难,我能看着不管吗?”

   几十年里,杨善洲不知为多少群众散过钱财,帮多少百姓解过忧困,而自己一家却始终过着清苦的生活。他常年住在办公室旁一间十多平方米的小屋里,一张木桌,一张木板床,床上一个草垫子和草席;穿的总是一身发了白的灰色中山装,夏天草鞋,冬天胶鞋;喜欢抽烟,却舍不得抽纸烟,天天一包烟叶子、一支烟斗带在身边。他走到哪里,谁也看不出他是个大干部,曾经几次去宾馆开会被服务员挡在门外。

   家里粮食不够吃,老母亲、老伴和女儿只好经常吃包谷饭。乡干部送来两袋救济粮,他狠狠地批评说:“很多人家连包谷饭都吃不上,要接济就应该接济比我们更困难的群众。大家都在穷,我一个地委书记能富得起来吗?”

   家里的房子因年久失修,每逢下雨便到处漏水,全家老小实在无法居住。妻子张玉珍看着婆婆和娃娃在雨水中躲来躲去,无奈之下去了保山,找到杨善洲说了家中的困难。杨善洲听后半晌无语,摸遍全身,找出仅有的30元钱递给她,说:“你先拿这些钱去姚关镇买几个瓦罐,哪里漏就先接一下,暂时艰苦一下。”张玉珍接过30元钱,含着泪水回到了老家……

   早在1964年,杨善洲担任施甸县委书记时,组织上就提出把他妻子转为城镇户口,他谢绝了。1978年,杨善洲担任保山地委书记后,按照上级有关政策,地、师级干部家在农村的母亲、妻子和不满16岁的儿女可以“农转非”,可他却把申请表格压在抽屉里一直不办。他说:“大家都来吃居民粮,谁来种庄稼?身为领导干部,我应该带个好头。我相信我们的农村能建设好,我们全家都愿意和8亿农民同甘共苦,建设家乡!”

   杨善洲的二女儿杨惠兰那年考地区中专差一分落榜,他拍着女儿的肩头说:“别难过,明年再考。”女儿问:“爸爸,要是明年还考不上,你能给我安排个工作吗?”他严肃地回答:“不行!我没这个权力。”后来女儿考上了公办教师,县里还特别叮嘱杨善洲的秘书:“请你一定要告诉老书记,他家老二是自己考上的,和我们没关系。”

   妻女户口留在农村,二三十年无力盖起一座新房,三个女儿靠不上他一点关系,因为“他当官是为国家当,又不是为我们家当”。几十年里,杨善洲自感愧对早年守寡的年迈母亲,愧对含辛茹苦勤俭持家的老伴,愧对每天上山种地、喂牛、打猪草的女儿女婿,愧对开着农用车跑运输的孙子们。为此他伤过心,流过泪,但在公私之间、家国之间,作为“人民的干部”,他深知自己必须担负比常人更大的责任,经受比常人更多的考验。

   1988年,家里人想在施甸县城附近建座房子,为他下山进城办事方便,家里人也可以多照顾他。他同意了,心底里更多是为弥补多年来对家人的愧疚。于是,女儿们先借下5万元钱,买了地,盖了房。老伴找到他:“能不能凑点钱,帮娃娃们还还账?”杨善洲东拼西凑只凑到9600元。老伴问:“9600块,能还5万?”账还不上,为了不拖累女儿们,杨善洲做主,房子还没住就卖了。这件事在保山广为流传,人们编成了顺口溜:“施甸有个杨老汉,清正廉洁心不贪。盖了新房住不起,还说破窝能避寒。”

   在杨善洲的心里,对人民群众永远怀着一种谦卑与敬重,他永远是人民群众的公仆。权力是人民的,他只是为人民来行使,行使的标准就看符合不符合人民的利益。



一棵小树对汇聚成林海




 在领导岗位上奉献了40多年的杨善洲,1988年3月正式退休。他婉言谢绝组织上安排他到昆明安家休养的厚意,回到老家施甸县,在家乡海拔最高的大亮山上带领群众造林致富。20世纪六七十年代,当地农民由于缺衣少粮,便大规模地毁林开荒,原本翠绿的大亮山生态遭到极大破坏。杨善洲看着山光水枯的大亮山:“栽下一棵树,山就会绿一小块;栽下几棵树,就会绿一片。我就不信这山绿不起来。”

 万事开头难。没有路,杨善洲就挑担往山上运树苗;买树苗资金不足,他就提个口袋下山捡别人丢掉的果核。他还常常背个粪箕到村寨路上捡骡马粪、猪粪,给树苗做底肥;坐长途车颠簸几百里,从怒江引来红豆杉,从大理引进梨树苗……1990年林场修公路,为了省钱,杨善洲找来仪器,找了几个小工,自己测量自己干,硬是修通了一条长14公里的山路,每公里路花费不到一万元。

 作为林场的指挥长,他只接受每个月70元钱的生活补贴。林场多次想给他增加补助,他总是说:“我上山是来种树的,要那么多钱干什么!”不仅如此,按照保山当地政策,引进资金可以有5%~10%的提成,按这个额度计算,杨善洲短短几年引进的资金应该有40万元的提成,可他从来没要过一分钱。

 树苗儿一片片扩展,一年年长高,长成了林子,汇成了5.6万亩的林海。林海招来了云、蓄住了水,大亮山在水的滋养下“活”起来了。有关部门算了一笔账:整个林场约有1120万棵树,按每株30元的最低价算,总价值也有3亿多元!2009年4月,82岁的杨善洲作出一个惊人的举动,他把大亮山林场的经营管理权无偿移交给国家。他说:“这笔财富从一开始就是国家和群众的,我只是代表他们在植树造林。实在干不动了,我只能物归原主。”

 2009年底,保山市委、市政府为杨善洲颁发特别贡献奖,奖金20万。杨善洲经过反复思考,把这笔钱分成了四份:10万元捐给保山一中,用于救助贫困学生;3万元捐给林场建一个护林哨所;3万元捐给当地政府为老年人建一个洗澡堂;剩下的4万元留给跟自己吃了一辈子苦的妻子。

 2010年10月10日,杨善洲走了,而在他身后留下的,除了那苍松翠柏外,还有那一心为民、一心为党的共产党员情怀。它似清泉一样无声滋润着每一个共产党员的心田,似那万亩松涛一样荡涤着每一个共产党员的灵魂。


微 信 微 博 返回顶部